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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記寫到此有點卡住了,原因就在於我太不了解印度的歷史更不懂其宗教,而我們要參觀的這個石窟,也不是印度教,而是耆那教的苦僧修行遺址。我對於耆那教的粗淺了解,只限於耆那教的男修士是一絲不掛的,也不剪毛髮,嚴格的食素而且連蚊子小蟲都不能殺生的靈修宗教,講求修道要禁慾克己反對暴力主張和平。女修士與男修士的不同只差身上有穿白袍,至於他們崇拜什麼?我完全不知道,所以得花一些時間看網路的資料,來了解這Udaigiri石窟的歷史背景。

◎Udaigiri Caves(Udayagiri Caves)耆那教修行者的石窟遺址

這個Udaigiri石窟群位於奧里薩首府,Bhubaneswar布本內須瓦西北邊六公里的山丘上。另外還有一個同名的石窟卻是在Madhya Pradesh這個省份。我們的巴士先是來到了布本內須瓦,不用導遊領隊告訴我們,光是看塞車的情況就可以明瞭我們越來越接近大城市,不僅路變寬了,車子也變很多,莫名奇妙就會感受到都市的忙碌和壓力,原本在鄉下那種輕鬆休閒的情緒完全被車陣抹滅,焦慮不耐煩的感覺油然而生。

Udayagiri(Udaigiri)山丘上的石窟其實有很多個(有的資料寫18個有的寫20個,有的寫有113個,且早期更多已被破壞,而Hathigumpha碑文則記載有117個),總之這些石窟非常古老約有2200年以上的歷史,不僅在考古上和歷史上還有宗教上都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我們只參觀最具代表性的一號石窟和十四號石窟。

來到這裡,公路二邊各有小山丘,一個叫做Udaigiri意為陽光山丘,另外一邊為Khandagiri意為破山丘,都有石窟。根據維基百科這二座山丘的石窟的開鑿於Kharavela時期,為西元前二三世紀東印度奧利薩省這一帶的一個王國Kalinga的最後一個戰士皇帝,而Kalinga王國最後被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所滅,當時發生了一場印度歷史上很重要的戰役叫做Kalinga War,也因戰役過於血腥慘烈,阿育王拿下東印度之後,便立佛教為國教希望能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石窟之後也改為佛教僧侶修行道場。

當時我們要到這裡,車很多堵了好一陣子,之後得下車走一段路上坡,路上也很多人,感覺像是來到了大廟很多人來朝聖,可是來到了Udaigiri這一邊,卻沒有什麼人潮,朝聖的印度人都往Khandagiri那個山坡去,原來是那邊的石窟許多都改建成印度教廟。我們跟著導遊,過了石窟的收費亭,抬頭一看就是這個石階,還有山坡上的石窟。

照理說吃完中飯然後驅車開了快二個小時要進入這個參觀景點以前,導遊領隊應該先找地方讓我們休息解放一下,不過因為吃飽喝足車子一路開,搖啊晃的導遊領隊都進入夢鄉,所以根本忘記中途要停車放風,一路直達這石窟群,我還以為這邊會有公共廁所可以使用,所以一下車我就問導遊,他還自以為風趣還帶嘲諷說我怎麼這麼愛上廁所。我已經尿急了還被這樣消遣,加上進入都市的那種焦慮和壓力,心裏超不爽,於是大聲用英文回應他說你們剛剛都沒有停車,後面本來想繼續抱怨說是他們睡著了沒注意該停車,可是話我吞回去了。導遊根本不理我,就帶著大夥走上階梯,我只好忍住,想說參觀完他們應該會找個地方讓我們解放一下吧。

我們親切的領隊,一路上還常說來印度要多喝水多上廁所,而且不要憋尿,會對身體不好,隨時都可以停車,既然自然呼喚了我,下車想當然爾就是要尿尿。這時親切的領隊,為了好心解決我的內急問題,就說她找到一個適合的地方,我急忙跟過去,她說的好地方就在石窟旁邊的一顆樹下,樹四周毫無遮蔽,光是站在樹旁往下眺望印度遊客正抬頭往上走階梯,想必我一脫褲子就會看到我的白屁股,而往石窟那邊望去呢,剛好也可以看見那批一直追著我們要求合照的年輕印度男子。親切的領隊說,沒關係我有雨傘幫你擋著,你就在後面趕快上,我心想,這裡可是宗教聖地勒,我不是信徒,但是要我當起孫悟空到五指山撒尿到此一遊,萬萬不行,心裏還擔心萬一被那些印度男子拍照怎麼辦?於是我婉拒親切的領隊,告訴她這是宗教勝地,我沒有辦法,親切的領隊覺得我太不上道了,擺臉色給我看,還說是我自己不要的喔。是阿,是我不領情真是我不該。至於我到底有沒有解放,繼續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Rani Gumpha第一號石窟


第一號石窟是我們參觀的地方,為二層樓式的石窟,叫Rani Gumpha或叫作Queen's Cave皇后石窟。是這裏最具代表性的石窟。石窟沿著山壁鑿進去,有三面,中間有個前庭,像個三合院的格局,沿著山丘岩壁挖進去一個洞一個洞的,作為石室,二千二百多年前的耆那教苦修士就半躺在石窟內頓悟修道。石室外還有迴廊,迴廊由石柱支撐著。

這應該是第一號石窟的一小部份,如果不是那就是第一號石窟轉個彎旁邊的石窟。

這一號石窟的特色就在於石窟的規模最大,以及豎立的石柱和迴廊上的浮雕最為精緻,只是很多迴廊都倒塌,後來修護過的迴廊就用沒有雕刻的石柱來加以區別,這樣沒有一致性就算了,更醜的是,石窟外面都會有電線電箱而且包覆的方式非常粗糙,這樣維護二千年以上的古蹟,實在有點可惜。根據這個網路資料來源説明這一號石窟Rani Gupha於西元前一世紀以前挖鑿,是這石窟群當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最精緻的一個,在進入每個小石室的門廊有半露方柱Pilaster,其柱頭上都有動物的雕刻,像馬大象羊等等。

像這個就是迴廊上的方形石柱頭上的雕刻。

這是石室門口,門的上面除了會有人型雕刻,這個圖片上面是僕人捧盤供物,也有警衛的形象有些甚至穿著打扮是外國人的樣子,拱門上會帶狀的雕花也有蓮花的圖案。

這是迴廊,那個顏色比較白的是後來補上去的石柱。有的柱頭還是舊有的,上面就還有雕刻。

在門廊外面還會有儀態婀娜多姿的人像(神像?)雕刻。

找個比例尺來比對一下雕刻有多大。大多雕刻都不完整,但是可以想像在二千多年前沒有電鑽工具可以挖鑿,完全用手拿鑿刀一刀一刀開鑿出石窟,還要做細部的雕刻,實在嘆為觀止,但是我在想,這麼多石窟是先整個都鑿好雕好了,修士再入住修法還是就是在石室裡面修行外面也進行雕刻?還是由苦僧一邊修行一邊雕刻?那真的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得到的。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麼那麼長?媽媽說鼻子長才是漂亮。

導~遊,導~遊,你的個子怎麼長得那麼高?媽媽說個子高才是漂亮。

剛好護士小姐入鏡了,反正大家也認不出來她是誰。其實我是覺得蘇先生其長得像貓頭鷹,個性像,也是個博士。

也有飛天馬。原來卡通影片都是抄襲這裡的。

因為尿意衝腦所以當時沒有太仔細聽蘇先生的講解,這個柱頭雕刻現在看起來有點詭異,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典故。把人當甘蔗塞給大象吃嗎?

這裡就是第一號石窟的左半部

這個就是第一號石窟的前庭還有一個洞一個洞的石室,但是在前庭走道二旁就是想偽裝成石頭的醜不拉基的電箱。

面對左半部的石窟

雖然年代久遠,有些雕刻還是可以保存下來。這些雕刻就在門上面。栩栩如生的人物以及動物雕刻,似乎在敘述當時宮廷的生活,不過我沒有特別仔細看,加上網路資料也找不到完整介紹這個石窟的雕刻,只好就是純粹欣賞的眼光來看這些雕刻。

這是迴廊裡面。

看見那醜不拉基的電線嗎?包也不包好看一點。石室裡面很陰暗,裡面的地板還故意設計讓修士可以半躺在地上。

這樣像史詩畫面的精緻的雕刻很讓人感動。所以我繼續忍住尿意,拼命拍照。

這個看起來像是戰爭場景。只是令我納悶的是,既然Kalinga王朝崇拜講究和平的耆那教,為何在修行石窟還要雕這些戰爭場景?

至於耆那教,這個印度古老的宗教崛起於印度東北省份Bihar比哈爾,耆那一詞原意為勝利者或修行完成的人,按照維基百科,耆那教原比佛教更古老,始創人為笩駄摩那Vardhamana ,(前599年-前527年),他早於佛教的始創人釋迦牟尼出生,耆那教的中心教義主要由他建立。但是我看其他的網路資料,特別是以佛教觀點來寫的,又不承認佛教比耆那教晚,而且其實二教的教義有許多重複而且也實施沙門制,也就是有僧侶制;也有耆那教和佛教是姐妹教一說。只是耆那教沒有流傳到印度以外的國家而是在本地繼續盛行,反而現今印度人鮮少信奉佛教,卻在其他國家像泰國緬甸等成為國教。

我乾脆把中文維基對耆那教的內容部分複製過來:「耆那教尊奉尊者大雄(Mahavira)笩駄摩那為第24代祖師(Tirthankar),也是最後一位祖師。根據耆那哲學所述,所有的祖師都是人類。但是,他們已經通過禪定訓練和自我實現達到了完美或覺悟的狀態——他們就是耆那的神。尊者大雄誕生於2,593年(前599年)前的Chaitra月(現在的4月)上弦月第13天。出生地在印度比哈爾邦。他的生日以後被作為了大雄節(Jayanti)。」

耆那教甚至認為世界不是由神所創,而是由原子所構成,其教義主張人們要向善促進世界和平,而且人生而有業要修,只有「透過正知(samyak-darshana)、正見(samyak-jnana)和正行(samyak-charitra)是自我解脫的真實之路。」

「正行由五誓言構成:

  1. 非暴力(Ahimsa)——不傷害任何生物。
  2. 誠實語(Satya)——只說實話且語不傷人。
  3. 不偷竊(Asteya)——不拿經由不當方法、途徑得到的東西。
  4. 純潔行(Brahmacharya)——不沉溺於肉慾的快樂。
  5. 不執著(Aparigraha)——完全不粘著人、地和物。 」

新的宗教的產生不外乎是反對當時主流宗教或社會制度,進而有人而想要改革現況才改變或是創辦新宗教,耆那教和佛教都算是。根據網路資料「佛教的世界」以及維基百科,就提到西元前1500年當金髮藍眼白皮膚的雅利安人從俄羅斯南部遷移到北印度恆河流域,與當地人結合,創造了吠陀文化,並且為控制人民設立種性制度,並信奉婆羅門教Brahmanism,也就是維護婆羅門與剎地利地位比較高的人的利益,主張耆那教和佛教的人就想打破這種人生而不平等的宗教以及不公平有特權的社會制度。只不過發展到最後,印度還是以婆羅門教為主,並後來融合當地的民俗與部分佛教和耆那教的精神最後變成印度主流宗教,印度教Hinduism。

簡單的印度歷史和宗教先交代到這邊。我們繼續跟著導遊走到第十四號石窟,這裡的石窟其實沒有太多的石雕,但是卻有很重要的碑文,叫做Hathigumpha inscription

◎Hathi Gumpha (elephant cave) 第十四號石窟,又叫大象石窟

不過在大象石窟沒有看到大象,倒是有不少長尾葉猴,這些猴子遠比我們在瀑布看到的猴子要溫和多,可是我們的護士小姐還是被葉猴攻擊,後來護士小姐跟我說她這次旅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葉猴攻擊事件。

就是這一家子攻擊護士小姐,因為護士小姐正面靠近牠們,想拍母猴與子,旁邊這隻沒有抱小猴的打抱不平,過去推了護士小姐一把,還好是虛驚一場。幸好那隻黑臉猴沒來攻擊我,不然我可能就會尿失禁了。

碑文就在石窟的裡面的上方的岩壁,看前一張葉猴一家人的後方,蘇先生雙手舉高指著上面正在講解,我走到那個陰暗的石洞,想要把碑文拍下來,效果很差所以就不放照片了,反正也看不懂。倒是在石窟外面,放了三面這樣的英文石碑來解釋這十七條文的內容,於西元前二世紀由Kalinga王朝的Kharavela王所撰,碑文的文字是「婆羅米文(brāhmī)是印度最古老的字母,是婆羅米系文字天城文泰米爾文孟加拉文藏文的來源。最早的文獻溯源於前3世紀。一般認為婆羅米文來自亞拉姆文。」(中文維基百科)

這石碑面向的位置則是另外一個山丘Dhauli ,那是孔雀王朝第三代國王阿育王 (Asoka the Great)當年發動Kalinga War戰爭的戰場,由於場景太過血腥暴力,死傷成萬血流成河,看到此景,阿育王於是放下屠刀皈依佛門以佛教為國教,那裡也會有一個他所頒布的石刻令the rock Edicts of Asoka。我們在行程的最後會去參觀。

這是第十四號石窟的右側,難得看到有男女手牽手,來印度這幾天沒看過有男女很靠近走在一起,只有第一天到達印度的那對新婚夫婦,但也看不到親暱狀,絕大部分都是同性的在一起。

這是從第十四號石窟這邊望到第一號石窟。

至於這十七條碑文的內容我查了半天,決定放棄不翻譯中文。有興趣的人可以點Hathigumpha inscription.

之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裡前往巴達拉克Bhadrak過夜,為方便隔天一早出發到比達卡尼卡國家公園。往山坡走下去剛好遇到廟會外的市集。很熱鬧可是我們不能停留。

這個是賣油燈的。

這是賣陶藝品,當時也不能多停留,搞不好可以買到陶馬說。

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這樣一整串還滿好玩的。

馬路堵得水泄不通

這個就是用henna繪手,叫作Mehndi或是henna tatoos。是印度古老的一種傳統,特別是在結婚或是喜慶會用henna這種染料繪圖會在手掌或腳上,流行於南印度,不過現在西方國家也拿來當作裝飾,穆斯林國家也有這種henna繪手的習俗。

賣吃的,把米飯堆成這樣旁邊還有裝飾,也算是一種商業藝術。

賣竹編籃。

最後看到這個賣串珠的小姐,覺得她化妝畫得好媚,我向她示意要拍照,她就擺了這樣一個嫵媚的眼神。

結果上了車,領隊導遊還是不趕快找地方放風,車就一直開,開到我後來就發火了,我對導遊抱怨為何都不找地方停車,領隊很不耐煩回我說,我自己看這樣的路況怎麼停,由於我們還在大都會區附近,確實車多馬路四週也沒有什麼樹叢或是圍牆,可是明明過了幾個加油站,我就說那加油站為何不停?導遊這時開口了,又講了一大堆衛生的藉口,最後才把車停到一個圍牆旁邊讓我們下車放風。事實上也不是只有我尿急,全部的人都是憋著,大概只有我不怕死敢直接對最大的領隊導遊反應,但是這幾天旅行下來也讓我對他們的服務態度大打折扣,而行程都還沒有結束呢。

住在帳篷的平民窟,不過天色很暗看不清楚,就在大型看板的後面,有一大片空地全都是帳篷。還好天氣不冷。

經過了幾座橋,夕陽映在河水上,醜陋骯髒的地方都看不見了,只剩下夕陽無限好。沿途蔣小姐一直抱怨我們當晚要下榻的飯店很爛,說之前有帶團住這邊工作人員手腳不乾淨會偷東西,好像是偷了明道那一錄影團,說什麼偷了牛仔褲,還有飯店服務很差。蔣小姐解釋的方式好像她也是我們團友之一而不是辦團的老闆娘,或許這就是蔣小姐的特色,明明可以好好說是因為隔天要去的國家公園附近沒有別的飯店,也許這也是打心理戰術讓我們先有心理準備,所以看到飯店的時候,還會覺得沒有那麼不好。

這就是我跟護士小姐的房間,雙人床上只有一張被單和毯子,我多要了一個毯子,服務人員還滿勤快的說,我自己有帶被單所以省了跟護士小姐共用被單的尷尬,不過提供的毛巾確實不是很乾淨。

可是當晚的晚餐我覺得很好吃說,也看到蔣小姐破口大罵地陪Saroj。那時王團友一直過來找我們,除了要跟護士小姐借轉接插頭之外,一直抱怨她的房間找不到開熱水器的開關,我當時第一反應覺得她必定是搞不清楚怎麼開,她在餐廳碎碎念的時候,蔣小姐就說話了,說有問題直接找她就好,我就故意說人家就是覺得你們太兇了,不敢找你們。

這是飯店前的象神也就是財神。

我這麼一說,好像有了效果。後來王團友來我們房間拿轉換插頭的時候就說她的房間確實沒有安裝熱水器,沒有熱水可以用,領隊只想請飯店人員搬二桶熱水來解決洗澡問題,王團友不願意,堅決要換房間,最後領隊的房間跟她調換。剛開始我們還覺得王團友真難搞定,不過最後回程在飛機上我又跟她坐在一起,她才解釋說因為生理期希望可以多用熱水,況且領隊房有熱水可以洗,團友卻沒有,她這麼一解釋,對於領隊貼心的一面又有更深一層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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