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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完菲萊神廟之後即回到遊輪用午餐,吃的是包肥餐。

有魚有雞有牛,吃來吃去覺得魚最好吃。

遊輪的最後一餐我吃得特別多。遊輪上有時供自助餐有時是點套餐,點套餐的時候莎麗很熱心都來幫忙點餐,但是這位埃及小姐的邏輯只會把事情搞得更複雜,送餐速度變慢。例如她非得要記下每個人點的餐,而不是採用這一桌有多少人點同樣的菜或是湯,而且她還會加上自己的想法說服大家不要點哪一道菜,不過我們這一桌的人都是很有想法意見的人,例如莎麗不要我們點牛肉,我們這一桌就是會有人點牛肉要吃看看,結果也沒有多難吃。

當時開羅的示威活動是越演越烈,但是在南方的我們,若沒看電視根本感受不到局勢的緊張。用餐的時候領隊和導遊就說阿斯旺也開始有了宵禁,從晚上六點開始。當晚我們要搭七點的夜班臥鋪火車回到開羅。上午參觀完菲萊神廟之後整個下午沒有排任何的行程,我跟室友想說既然沒有走行程,應該就是自由活動時間,當然要利用時間去市區逛逛。室友說要出去逛,領隊一聽到只擺臭臉回了一句:不行,也沒解釋原因,我跟室友相望使眼色,覺得領隊有必要這麼兇嗎?後來導遊領隊一搭一唱就說遊輪工作人員也不會放人出去,警察都把上岸的門都關起來之類的。

沒地方去只好在遊輪到處晃,又去阿哈默德的店,請室友幫我們合照,早知道只要拍阿哈默德一個人,我跟他合照更顯我腦滿腸肥的樣子,實在破壞畫面,想想還是不要放照片好了。阿哈默德指了地圖對我說是尼羅河三角洲那邊的人,他講了一個地名,實在是記不起來。他的英文算流利,西班牙文和法文也能溝通幾句,我問他在哪裡學西班牙文,他說都是因為接觸客戶東學一些西學西些,並沒有特別去上課多半是自學。

我問他說是不是真的不能上岸,他說為什麼不行?外面看起來很平靜啊。既然埃及人都說沒事,加上領隊的令人不舒服的態度,我跟室友都不甘願被關在船上,而且室友想要買麥當勞紀念浴巾,麥當勞也不遠,於是說好就是出去不管領隊導遊,我們二個開門一走出去,莎麗還追過來著問我們想去哪,我回說我們要去麥當勞買東西不會走遠,然後大搖大擺就走到岸邊。

路上行人觀光客確實不多,值午後時間只有慵懶休閒的感覺,並沒有暴動或是示威抗議活動。阿斯旺的麥當勞就在河邊,沿著河邊馬路走一下就找到了,我們走進去說想要買浴巾,小姐指著天花板上掛著三條,問我們要哪一種顏色?有紅色黃色和藍色,本來我根本不想買,不過看到室友買了,而且看起來質料還不錯而且是埃及製,不是大陸製,算是實用而且也有紀念價值的東西。

買好浴巾,距離我們集合的時間還很久,室友想要買當地超級大顆的草莓,一公斤好像才五六埃鎊,不過當時忘記試吃,買回來發現有點酸,而且細皮嫩肉的室友在付錢的時候,還被老闆握手吃豆腐。

阿斯旺火車站附近的市集是長長的一條街。走在路上多多少少總會有人用英文日文中文招攬生意要我們進去店裡面看,做生意的店員多是男性,我則是專挑沒有人來煩的藝品店,走進其中一家,這個高挑的店員很客氣,也沒有強迫推銷,還先送我們聖甲蟲,最後看來看去沒有我要的東西,說聲對不起走出去對方也沒有不高興,我想想說他送我們東西那我們也可以回送他一支筆,於是我們二人又往回走,那店員站在門口,我拿我室友的筆說要送他,店員的反應超級高興,筆手畫腳還說他有一個在念大學的未婚妻,他要把這一支筆送給她用。旁邊聽到的路人甲也說要筆,為何筆在埃及這麼好用呢?真的是因為可以拿到外國人給的筆特別珍貴嗎?

市集主要在一條街上,這是旁邊的叉路也有店家。

逛完回去,莎麗看見我們還說很擔心我們的安全,我當時還覺得她還真會演戲,不就是想賺我們的傭金和小費跟我們裝熟?裝熟就已經很討厭了還假惺惺說擔心我們的安全。但是後來才明瞭其實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陸陸續續她得知開羅那邊混亂的狀況,而且更慘的是手機通訊全部中斷,一直連絡不到她當警察的弟弟。

原本到火車站是有接駁巴士的,結果四點路上就開始交通管制,導遊領隊要我們走過去,行李則用小車想辦法繞到火車站。當其他的團友乖乖都在船上等,最後要求是否可以在上火車之前去市集逛一逛。莎麗要求我們要一起走不能脫隊,不想逛街的阿嬤則和領隊到火車站附近的咖啡廳等。剛好在走到火車站前拍照的時候看到幾個亞洲面孔,聽他們說台灣中文,我就問他們是不是台灣來的,短暫聊起來說是一家人自己自助旅行,剛從開羅逃過來,說他們在開羅住的飯店就在示威的廣場附近,鬧哄哄的鬧整晚,這家人想必是沒有被嚇到,還繼續往南旅行。

確認了火車站的方向,我們向右轉往市集的方向,中東人的市集總喜歡用堆疊開放式的陳列方式,拍照起來很有效果,但是衛生大概不怎麼好,而且沒看到甚麼人買啊,這些東西可以放多久?照片上的這個叫做doum,網路找一下翻譯叫做埃及薑果棕,是一種棕梠樹的果實,有薑的味道。旁邊那種叫做bitter melon苦瓜,跟我們吃的苦瓜很不一樣。

猜一猜這是做甚麼用的?這是天然不用加工削尖切細的牙籤,那還是我問店員說那是幹嘛用的,他就剝下一根直接剔牙給我看了,根本不用講話,這樣就一切明瞭了,不然想破頭也不會知道在那邊風吹日曬的乾燥植物是要做甚麼?

學校,這個學校應該有教英文吧。

醃魚店,一條一條疊泡在水族箱裡,只不過都是醃魚。

樂器

這大概是老闆不是店員,不然就這樣睡覺也太囂張了些。

兄弟組有買一個,結果拿出來給我看,才發現一個娃娃的耳環掉了。

中間那大坨花,說是蓮花,不知道是甚麼蓮,也不知道有甚麼功用,洛神花倒是很常見,這些貨應該都是從尼羅河三角洲那邊搭船過來的吧?

埃及的椰棗,曬乾的多,不知道怎麼食用?

我其實最喜歡這個手工拼縫的抱枕套,最後也只有拍照留念而已。

這條街很長呢,我們根本還沒走完就要回頭往車站的方向。

穆斯林在傍晚的時候也要禱告一次,我想老闆背對陶器面相麥加的時候,真主阿拉會保佑他的陶器不會被偷,其實也實在粗糙了些,不然我會等他禱告完買一個回來。

天色漸暗,接著突然看見一群人往我們的方向衝過來,當時莎麗嚇壞了,以為我們站在路邊就好,路人還有一家四口的爸爸就說我們為何不走到巷子裡,然後從火車站的方向聽到隆隆聲,搞不清楚是槍聲還是炸彈聲,四周開始煙霧瀰漫,大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們這一票人開始竄逃,既不能往後跑,火車站的方向恐怕就是有示威暴動,還好路人很好心指引我們到一家飯店裡面等,我實在太好奇了,就走到飯店門口看,而且注意到當地人根本不緊張,很多人就是站在門口觀望,店家也沒有趕快拉上鐵門打烊,不知是稀鬆平常還是嚇到了,還是以為沒甚麼事?

這是在巷子內的飯店門口前拍的照片,其他人全都躲在小飯店,都因為催淚彈嗆得很難過,莎麗平時拿的中華民國國旗就在此時泡水當做口罩給翁弟弟用了,我只有攜帶型有香味的衛生紙,不用沾水也有用。我跑出飯店觀望,正好一個催淚彈投在店家的屋頂,路上還是有人就站在那邊看,小孩也沒有趕快躲起來。煙霧越來越濃,店家大概覺得今晚的生意被示威者和警察給毀了,才一家一家把鐵門拉上。但是我們一直在這飯店裡面也不是辦法,總得要到火車站才行,而且也不知到領隊和阿嬤如何?

等了一陣子莎麗大概有找到警察還是旅行社的人來接應,大家像逃命一樣,經過了警察人牆。我一直走在我們團的最後,一方面我想拍照,可是光線不足根本拍不了照,加上也忘記可以錄影, 二方面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害怕,其他人因為害怕跑得特別快,兄弟組很體貼顧著走不快的古老師。總算順利走到火車站的休息室。那時就看到了領隊和阿嬤,領隊就說就看到一群示威群眾跑到火車站前呼喊抗議,沒多久大批警察一來就開始丟催淚彈驅趕示威人群。咖啡廳的人後來讓他們二個躲在屋內,阿嬤說咖啡廳的人還給她一塊洋蔥聞,說這樣可以以毒攻毒,才不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來到火車站大家才有鬆口氣的感覺,不過火車站的休息室還是催淚瓦斯的嗆鼻味道。

月台上這位先生開始祈禱,要是能拍清楚一點就是經典照片了。

之後我們的臥舖火車到站了。火車沒有停駛,我們算是福星了。

臥鋪火車叫做sleeping car,還好火車並沒有睡著不開。

進到火車站比較有安全感的時候,團員又開始拍到此一遊照了。我建議可以往上拍這樣剛好站名和鐘可以一起拍。

這是我們的臥舖,床沒掀下來的時候是三個人的座位,我忘了拍床放下來上下鋪的樣子。

掀開是洗手檯

洗手台上面的置物櫃,還有一個小小滅火器。

果然晚餐很難吃,領隊建議我們自己泡麵或吃零食,不過雖有插座卻沒有電,根本沒有辦法使用電湯匙,其實火車上有熱水,也有服務人員來服務,但是若要點咖啡或紅茶就要另外付費了。

其實我們這段最驚險的地方,不是在逃命,據說是我們人都到火車上,行李卻還沒到,到了火車要出發前的時候,男士們以接力的方式把行李接到車箱上,翁先生說當時他人在月台上抬行李上去,火車竟然開始移動,嚇得他趕快跳上車,還好都是虛驚一場。

上了車沒多久大家聊起來,莎麗劈哩啪啦講著這次示威活動的起始,說是因為有人在臉書上發起運動,當時她說這活動應該是由外國人發起不像是他們國內的人號召的(根據媒體應該是埃及那些失業的人所發起的),雖然他們反政府覺得這個總統實在是做太久了,人民生活很苦,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人敢抗議,這一次像野火燒起來也是始料未及。在沒逃難之前,我對莎麗的印象只有負面,認為他們埃及人都是唯利是圖,說話都要打折扣,不過她這樣像是誓死要保護我們,反而很謝謝這位小女子。至於領隊啊,隔天還被翁媽媽開砲,實在是對於他那「置身事外」的服務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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