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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阿良很會算計,我們剛到印度還搞不清楚狀況就急著要我們掏錢參加自費行程,而且並未列在旅遊計劃書的建議行程內,但是團員不疑有他幾乎都答應了,除了一家三口,小孩只有十歲,覺得不適合而沒有報名。我本來不想參加,因為覺得40美金真的很貴,而且到底是看甚麼,怎麼去都含糊不清,一開始說是搭嘟嘟車。最後來到瓦拉那西路邊,遊覽車停下來,大家二個一組一組坐上的不是嘟嘟車,而是人力三輪車,我的室友意願很高,早就下車,領隊雖然也特別說不勉強,想到我一個人回飯店也很無聊,於是最後一刻我下車說我要加入,剛好與一位小學老師Kim同車,她長得很像我們學校的美術老師,我們二個很有話聊,自此常有互動,她與一對母子同來,兒子念高中與領隊同房,她與媽媽去年暑假同遊而熟識,這一次相約來印度,所以她們二個同房,之後遇到二人同乘大象駱駝,母子同組,我跟Kim二人一組,我室友也沒落單,總有帥領隊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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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夜訪恆河是震撼教育之旅,極度感官刺激,刺激你的視覺聽覺嗅覺觸覺,還有你的知覺與對世界的理解。如果35美金是花在這裡,我想也是值得了。往恆河岸邊的馬路車水馬龍紛亂骯髒,路面凹凸不平還有施工,塵土飛楊雜亂無章,喇叭聲四起喧擾不已,馬路二邊有殖民時期老建築,寺廟,混著鐵皮屋雜貨店,亂亂的電線掛著垂著,花花的看板和競選海報架著,還有一攤一攤小攤販賣著看不懂的薑黃色食物,空氣中瀰漫著印度食物的特殊香味,尿騷味,乞丐的臭味,燃燒的嗆味,還有飛揚的沙塵。沿街躺著坐著趴著跪著站著的骯髒乞丐,有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四肢健全或是四肢殘缺的伸著手要你給錢。我們的人力車十部浩浩蕩蕩吃力前進。載我們的是個黑乾瘦的矮小年輕人,他用盡吃奶之力踩著他的破車,我們的座位二人坐稍嫌擠而且沒有扶手,只能利用前面的小踏板支撐自己保持平衡。受到英國殖民的影響,印度的道路方向與我們左右相反,腳踏車這種人力速度慢的交通工具,總該靠邊行程吧?可是路邊的小販乞丐機車隨便擺,人力車不只要閃,乾脆都騎到內車道,警車汽車又在我們後頭狂按喇叭,要我們閃一邊,那種情況會以為開車的人多麼恨我們要我們趕緊閃一邊,而且超車後搞不好還會下車揍我們一頓因為我們擋了去路。結果沒有,在印度,按喇叭是一種「禮貌」,是一種神氣的告知行為,由後方的車按喇叭告訴前方他來了「請」讓讓,喇叭的聲音還可以控制,會發出不同的聲響,表達司機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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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張照片是在搖晃的車上拍的,天色漸漸昏暗,實在很難拍清楚,但是這一幕瓦拉那西的街上,真真切切拍了下來。

  

我還錄了一段影片,要把喇叭打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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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人力車並沒有完全送我們到河邊,只是經過老城區,然後剩下的就要走一段。經過一個小神壇,看上面的圖案應該是哈奴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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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那西Varanasi的舊髒亂代表的是歷史的堆積,已有3000年的歷史,公元4-6世紀曾為學術中心;曾是迦尸國Kingdom of Kashi (1194–1911 CE) 的首都,被視為印度教的聖城。迦尸國是阿含經提到的古代印度十六大國之一,在史詩《摩訶婆羅多》裡也多次提到。位於恆河流域,首都婆羅痆斯也就是瓦拉那西。迦尸的意思是「光明之城」。又稱波羅奈國、婆羅痆斯國。我想若要感受光的城市應該是要在日出的那一刻來到恆河畔才有那種感受吧,此時此夜,並沒有那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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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在主要道路,我看google map應該是Ramapura Luxa Road,左右有許多小巷弄,從google map看瓦拉那西房子密密麻麻的。本想偷拍拿槍軍警,沒有拍清楚。拿槍的軍警就站在迦尸濕婆神廟Kashi Vishwanath Temple的入口處,瓦拉那西有二個很重要的濕婆神廟,一個老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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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基百科抓到的照片只有這個金頂。大概在巷弄間,沒辦法拍廟的外觀。這個廟是瓦拉那西最重要的神廟,朝聖者不只要到恆河沐浴取水還要來到這濕婆廟祭拜,才算完成。而廟上的金頂是包真金,據說用了750公斤。

另外一個是新廟非常大

Varanasi-temple-new-Vishwanath-Temple  

稱為新濕婆神廟Shri Vishwanath Mandir 或是New Vishwanath Temple,位於印度波羅奈大學Banaras Hindu University裡面。二廟名稱一樣很容易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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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與小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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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i Brihaspati temple神廟和賣錦緞的,瓦拉那西的錦緞brocade是瓦拉那西的特產說,有2000年的歷史,而且受到蒙兀兒王朝的影響把金絲銀絲編入織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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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條往恆河河壇的路教作聖牛之路,流浪牛有是有但沒很多。在這裡我根本無法輕鬆拍照只能緊跟著導遊,擔心脫隊走失或有歹徒行搶或是偷竊,也不敢直接對著這些乞丐或是攤販或是修行者拍照,只有一路跟緊走到河邊來到階梯式的河壇。

◎達薩斯瓦梅朵河壇Dashashwamedh G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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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河邊已經有很多艘船在等候。為了寫遊記,我特別求估狗大神,才知道原來夜間恆河祭典是鼎鼎大名的,算是我錯怪了話講不清楚的阿良。但是我仍要說35美金很貴,因為除了人力車來回接送,我們就在船上觀看祭典,船不動只挨著河岸,都是外國觀光客包船,然後從河面上觀看祭典,時間大概只有一小時,也無法看久,因為典禮本身真的很無聊。(2004年旅遊書說包船250盧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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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在天黑後開始,我們早到的好處就是船可以依著岸邊,晚到的就要排在後面,但是幾個小販會跨船兜售。河邊的空氣很差,瀰漫著燃燒木材和說不出來的怪味道,可能是燒屍體的味道吧,很嗆人,我一直咳嗽,趕緊拿口罩出來戴。小販年紀很輕十多歲,會說英文,一直要我買明信片和bindi,我覺得他賣貴了,當時已要上船,我隨口說later,然後就上船,這位小弟故意跟我套交情,還在我額頭上貼水晶bindi,說他叫做Babu,叮嚀我不可以忘記他等一下一定會跟他交關。沒想到上了船,又出現另外一個賣彩繪金粉的,他在船與船之間跨來跨去,來到我們的船,說免費彩繪我的手背,一小盒裡面有幾色彩粉,附上幾隻塑膠印章,印章沾粉可以壓在皮膚上。我被他一直盧,盧到受不了,決定好啦好啦就跟他買,一小盒他要賣我六美金,我掏出錢包發現我只有4美金,其他都是大鈔,他堅持四元不賣,要我給十元買二盒,我越想越不對,心想我買那個幹嘛,而且也不知道對皮膚有沒有害,就說那我給他小費算試繪的錢,小鬼竟然說他不是靠彩繪賺錢的而是賣彩繪金粉,我被他煩到無法觀看祭典,心情非常惡劣,最後請阿良出面跟他說,我不要買了,阿良本來就沒甚麼好臉色,此刻臭臉丟了幾句話,小鬼悻悻然走開。二個小鬼的販賣手法就是死纏爛打,還套上不買是我不守信用的罪名,當下我還真覺得我該跳到恆河洗淨我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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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那西沿著恆河的西岸有87座河壇,河壇是朝聖者淨身的地方,有些河壇會舉辦祭祀大典,最有名的就是達薩斯瓦梅朵河壇Dashashwamedh Ghat,有二個是河壇是火葬場Manikarnika Ghat和Harishchandra Ghat,比較有名的是Manikarnika Ghat馬尼卡尼卡河壇,離達薩斯瓦梅朵河壇Dashashwamedh Ghat距離一二百公尺而已。據說死人太多,24小時都在辦火葬,一天可燒80人,有些快死的老人乾脆也來到瓦拉那西等死,方便舉辦火葬,燒一燒骨灰撒到聖河,印度教徒認為在此火葬把骨灰撒入恆河,可以解脫。但是事實上恆河又臭又髒,除了都是骨灰和有沒燒盡的屍體外,外加垃圾和排放的廢水,是一條高度汙染的骯髒河流,加上這樣日以繼夜不斷在燒屍體,整個城市空氣也讓人無法忍受,可是印度人卻如此深信恆河是聖河,瓦拉那西是個聖城,每日朝聖者絡繹不絕,來此沐浴刷牙洗臉,吸著汙染的空氣。住在瓦拉那西的人們用著恆河的水,宿命地活著,種姓制度根深蒂固:賤民專門燒屍體的,這輩子就是燒屍體的賤民,下一代,下下一代還是賤民,工作還是燒屍體,爸媽是乞丐你也是乞丐,這些賤民無力改變也認命不作改變在此賴活著,似乎相信自己住在聖城裡,洗著聖河水,葬在恆河裡靈魂可以被救贖,每天日復一日,一世接著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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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拉那西的溫差很大,白天氣溫二十幾度,我把厚褲襪脫掉,只穿著一件格紋長袖洋裝,蚊子專找我下手,大腿被叮了好幾個包,還好沒有染上登革熱或黃熱病。入夜後河壇越來越熱鬧。除了賣明信片彩繪粉,小販還賣水燈,是用乾葉壓成的小碗,裡面擺花還有一小盤燈油脂,賣10魯比,我沒有買,我室友有買要我幫她拍照,她也很熱心問我要不要拿著拍照,我發現她的拍照技術不是太好,後來就請領隊幫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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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燈的目的到底是民間的慰悼亡靈還是祈福?那就見仁見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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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來假裝一下我要放水燈,但是忘記把口罩拿下來,實在有點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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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再請領隊幫我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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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舉辦典禮的祭司就是種姓制度最高等的婆羅門,他們在此實施拜火儀式Agni Pooja,來祭拜濕婆、恒河、太陽、火和整個宇宙。每周二和宗教節慶時會舉辦特別的慶典叫做aartis,我們到的這一天剛好是星期二,不知道祭典有沒有特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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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不只我們看到的這一區,左邊的河壇還有,有幾個我不清楚。這七位祭司看起來很年輕,長相身材還真的比較好看有氣質些,一字排開拿個薰香,搖鈴,燭台,火爐,羽扇等等法器,左右左右或繞著圈圈向四面八方不斷作重複的動作,旁邊還有樂團吹奏著,祭司和誦經團念著,很是熱鬧。但是我總覺得來參加儀式的人多是我們這些看戲心態的觀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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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上距離祭壇還是有段距離,只能遠遠看,要不是因為我的相機有長鏡頭功能,根本看不清楚祭司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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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會晃,阿良又很白目不坐下,一直擋住我的視線,前面的船萬頭鑽動,祭壇又被人群團團圍住,拍照其實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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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張照片是比較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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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照片,才發現旁邊的觀眾表情和動作才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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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搖滾區位置是否要多付錢,還是只要給香油錢隨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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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35美金到底有沒有包含觀禮費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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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諷刺的是,這裡也發生過恐怖爆炸事件,在2010年12月7日,印度聖戰者Indian Mujahideen,在此丟炸彈,造成2人死亡,37人受傷,包括6名外國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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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安排在船上觀禮似乎比較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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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一點都不在乎嗆人的空氣,沒人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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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鏡頭縮短一點,這樣就是河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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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拉短一點,就是我們前面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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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薩斯瓦梅朵河壇Dashashwamedh Ghat的意思「貢獻十隻馬」,關於這個河壇有幾個傳說,一個說是大梵天歡迎濕婆的到來,特地殺了十隻馬來歡迎祂,所以叫做達薩斯瓦梅朵河壇Dashashwamedh Ghat,另外一說是瓦拉那西的統治者拉傑,不喜歡印度教神祉,濕婆神派大梵天來處罰他,要求拉傑貢獻27種祭品來贖罪,大梵天就在這個河壇接受拉傑的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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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看祭典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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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沒有從頭看到尾,就上岸從祭典旁間經過,這樣看還更清楚。祭司拿拂塵在消除煩惱和業障嗎?

 來一段影音版的,比較有臨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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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馬路的階梯,旁邊全是乞丐。Babu也在旁邊等著,一直要我買明信片,我的心情已被剛剛的小鬼打壞,決定心一狠全部都不要買,Babu一直在旁邊念念有詞,然後跟著人群一直跟著,一下找別人,過一會又回來問我,還說我怎能忘記他,我怎能可以對他說謊,還說明天見,這樣的購買經驗實在太差,自此之後,我不再瞄靠過來的攤販一眼,而且臉很臭,果然這一招很好用,接下來的幾天,不再有小販來纏著我。

我們跟著阿良一直走來到一個陰暗的小空地,人力車一部部排著等著來接我們,我根本不記得司機的樣子,但是司機都記得我們。回程車程似乎比較遠,我跟Kim還討論要不要給司機小費,即便這趟行程不算便宜,結果還沒到目的地,司機回頭一直說very hard very hard,用手擦額頭,頓時那種同情司機的心都沒了,Kim本說不要給他,但是最後還是給了一美金,司機討價還價還說妳們二個人應該一人一美金,我們兩個決定頭也不回,直接走到遊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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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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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飯店旁邊的大廳正在舉辦婚禮,因為上次來印度已經看過婚禮了,這一次已經少了新鮮感,而且這裡的舉辦方式比較靜態,吸引我的是門口坐在地上的樂團,我還先向團長問說我可不可以進去參觀,他左右搖晃著頭表情很嚴肅,感覺好像不行,但是他又把手伸出來意思是說可以參觀啊,於是我探頭進去看一下就拍了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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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是不是女方的儀式,並沒有看到新郎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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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酷很有氣勢的團長和他的樂團。

資料來源:

維基百科

蘋果日報

全國宗教資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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